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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才十七歲,
但是擁有比誰都大的世界!

  我才十七歲,我對這個世界知道一點,不知道的有很多點。知道的雖然只有一點,卻絕對是全部,而不知道的,全他媽的不重要。

  我才十七歲,是個任女生糟蹋的年代。我隨時都需要一個女朋友,也隨時可以不要,陽光走了仍會回來,世界不就如此,總是陰陰晴晴。

  我才十七歲,連考得爛都不孤獨,每個認識的人都圍在我身邊,愛說什麼就說什麼。雖然我只有十三個人的電話,但我很少打電話,因為我們每天在一起。世界看起來很小,其實很大,大到十三個號碼便讓我忙不過來。

  我才十七歲,我他媽的除了抽菸之外什麼屁也不懂,但我清楚知道,我擁有的是整個未來!」-張國立《17歲,爽!》

  *

  親愛的朋友,引用這樣一本書的這樣一段話,其實我是沒有要推薦你去看的意思。就像國三那年我看完這本書,想要跟謝天心提起的時候一時忘了全名,只記得「17歲...」什麼的支唔了半天,而她一聽到「十七歲」就馬上聯想到白先勇的《寂寞的十七歲》一樣,比起張國立,我好像比較應該推薦你去多讀一點白先勇。

  所以,這本書我不推薦你去看。但是我很喜歡。國中讀了那麼多大眾小說,這是我印象特別深刻的其中一本。引用這樣一句話,純粹是因為,我爽。

  

  當然,話雖然是這樣說,張國立的東西其實還算挺不錯的。我會推薦你去找找《匈奴》,深刻刻畫李廣三代沙場血淚的故事,讀來真的很有快感。

  然後,切入正題。

  回苗栗那幾天忽然有強烈想看電影的欲望,選定了《20 30 40》和《單車上路》就到百事達去,第一次去租片,不知道居然還要有會員卡這種東西。想說大不了現辦一張嘛,就填了會員資料,拿身分證給店員。沒想到他瞄了一下就退回來說:「咦?先生你滿18歲了嗎?這邊生日寫1990年,好像還沒滿吧?」聽完第一個心裡的反應是「混帳阿,租個片居然還要滿十八歲?我想租的那兩片都保護級的而已耶。」,再來馬上拿2007去減1990,發現居然是17,於是立刻跟店員凹說:「通融一下啦大哥,你看我只不過是差幾個月而已耶!」實際上是還差一年又十一個月。

  「不好意思抱歉喔,一定要滿18。因為我們這個資料是要呈報上去的,未滿18資料不會過。真的很不好意思。」

  所以結論是。我很黯然消魂的拿回我的身份證走出店門。

  回家的路上我又不經意想起,2007-1990=17,嘿,今年12/11我就要滿17歲了耶。真的就是那麼不知不覺地。然後我很自然的想起張國立的那本《17歲,爽!》,想起《迷路的詩》裡那年頭瘋狂的楊照和建青社,以及好多好多,從小聽到大的有關17歲的故事。

  嘿,怎麼不知不覺地,就快要輪到我自己經歷那個年紀了。這簡直比《愛情靈藥》裡的:「我怎麼會有茶葉蛋呢?」還要惆悵。

  

  之所以惆悵也不是真的難過,應該說是一種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驚慌吧。

  17歲,那樣一個顯著的分界與過度。最後一年我們可以肆意的揮灑著孩子的汗水,精采的活出我們的高二。然後就等著被自己吐出的絲捲成一個蛹,在聯考的陰影下開始漫長的等待。在那之後的世界會更寬更廣,我們終於可以合法的喝酒、結婚、考駕照,終於可以合法的看某些影片,甚至開始實習。然而我們只能有一個17歲,那年我們會開始褪下童稚的容顏,然後開始一起變老。

  這些情緒我將在10個月後開始學習面對。10個月後迎接我17歲到來的會是另一個冬天。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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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輕與重的永劫回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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