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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麼了,寶貝?看起來很不高興。」

「妳怎麼會在這裡?」

「我一直都在,其實你只要一喚我,我就來了。到底怎麼了,寶貝?」

「沒什麼,只是最近有點寂寞。抱我好不好?抱我。」

「好啊過來。最近胖了點?都快抱不住了。可以說了吧,到底怎麼了?」

「沒什麼只是,最近我強烈的感受到自己不屬於任何人,我屬於所有人。然而與此同時,所有人也都不屬於我。該怎麼說呢,屬於我的應該要有很強烈的存在感,像妳以前那樣。然而現在的假日我只能一個人走在異鄉的街上,沒有人屬於我,也沒有屬於我的故鄉。妳知道的,回去了等著我的也只是空蕩的房子。」

「嗯...這就是長大阿。總不能永遠像個孩子。」

「但有時候我寧願當個小孩子。我長大的太快了,一下子要面對的太多了,有時候真的很累。只是想找個人的肩膀靠一靠,需要一點歸屬感。你知道剛剛我一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想起妳,想起那個晚上妳說妳也需要一個肩膀靠。然後我一直在想,那時候妳也曾像這樣嗎?一個人走在路上,面對那麼巨大的孤獨與壓力。又想起有一次你被那個男人氣下山,那種歸屬的幻滅感。那時候我們緊緊依存,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。然而現在只剩我一個人了。為什麼我要被迫長大,被迫提早面對孤獨?有時候真的很想就只當個小孩...」

「嗯...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阿...。不過我一直都陪在你身邊阿,只要你一喚我就來了。」

「但願是這樣,其實我已經逐漸忘卻妳的聲音和妳說話的方式了,連我現在記下來的妳的語氣都好不像妳。我知道雖然長大和寂寞是很無奈的事,但自己還是很幸福。至少我一直都是有人關愛的,我不用忍受家庭的變故、親戚間的複雜相處,選組也可以依照自己的理想。可是那些關愛太遙遠了。」

「嗯,放心哭出來吧,睡一下。安心的睡一覺吧寶貝,我在這裡抱著你。安心的睡。」

「嗯...我真的愛妳。不管過多久都是。」

「我也是。晚安。」

「晚安。」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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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輕與重的永劫回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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